“好吧，暂且信你一回。”那少年转了个，用背影对着王婉，“自我介绍一，我是赑屃。”

        王婉觉得有些尴尬，尽力笑着打哈哈：“那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错。”柳轻寒，“我在人界待得太久了，加上之前灵气亏空，若是继续如此去，只怕也会有化的那一天。”

        王婉这才看见，那角落，正盘坐着一个人。

        王婉能受到来自于他上的若有若无的敌意。

        柳轻寒说，最开始妖族开始化的时候，他是以为这是一种在妖族之传播的疾病，所以他想尽办法用治病的方式去理问题，顺带治疗一些被凶兽所伤的人。

        随后，他看向王婉：“这位是……”

        这一天，柳轻寒、赑屃和王婉一直聊到深夜。

        这两“泉”，一天一地、一阴一阳，三界之间清气通过阳泉人间，又化作浊气从阴泉走。

        柳轻寒在一前停了来。仅有半人，藏在茂密的藤蔓之后。

        听见二人的声音，他有些虚弱地从地上站起来，躬对柳轻寒行礼：“殿……”

        前的人脚步未停，他一的素白在昏暗的林间如同散发着一圈微光。王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不在人间。

        在狭窄的里行走了一段之后，前突然变得豁然开朗，是一间宽阔的石室。石室端，有一些手腕的锁链垂落来。

        重启阳泉，让清气充盈人间，方可让化的凶兽重回正常。

        符箓上的朱砂颜很暗，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侣？”那少年眯了眯，他笑的时候角也微微挑起，“殿是不是在人间待得太久了，也会学人族那套了？”

        ……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尝试了一切有迹可循的方法，化的妖却是只增不减。

        于是他开始考虑另一种可能。从那时开始，他便一直在收集妖族的丹，在此事上王婉也帮了不少忙。

        “没错，该有好几百年了。”柳轻寒，目光落在石室一角。

        “我知了。”王婉大致了解了其中前因后果，了，“所以，是不是轻寒你化形，也受到了这一的影响？”

        ——在那一年，连接三界的两“泉”，因为正和之间的斗争，而被破坏了。

        “啊？”王婉大惊，前这人，居然就是多年前险些伤她的青崖山神兽？

        然后他发现，大量妖族化的时间，都指向同一个时间。

        “莫要无礼。”柳轻寒微微皱眉。王婉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别人有脾气的样。

        那少年听见王婉如此惊讶，又重新转过来，凑近打量了王婉一番：“嗯？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个答案，王婉其实也猜到了半分，知事不能再拖去了。

        少年一袭蓝衣衫，和柳轻寒一样的白长发束起，在他眉心，同样也有一浅蓝的痕迹。

树的枝垂落来，将不为人知的景牢牢藏在其后。

        “我同你说过的，我的侣。”柳轻寒回答。

        泉破坏，则灵气阻滞，三界万自不可能幸免。

        王婉顺着锁链向上看去，能看到石之上，贴着一些破碎的符箓。

        王婉弯着腰钻了去。

        但这毕竟是数百年前的事了，两泉的位置早已无人知晓。直到有一天柳轻寒在青崖山上找到了此封印赑屃神魂的，才从赑屃中了解到，所谓阳泉，其实就位于青崖山禁地里。

        她咬了咬唇，终是：“你放心。那个人……我会尽快去找他的。”

        “这……好古老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