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罢了。”

        “我与他自幼相识，我知他对我无意。但他于，也本看不上其他世家女。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会走他兄长的路，一心证，然后听从族中长辈安排，择一位能够扶持他、为他增光添彩的妻。而我，会是最好的人选。”

        听罢，我心如钟鸣，久久难以平复。白灵说云绮狠毒，可这样一番话，只让我觉得她聪颖过人。蜜腹剑的是我才对。她早就看透了我遮羞布丑恶的嘴脸，或许，她才是最得上左耀卿的姑娘。

        乔伊说中了，阴差阳错，我毁了一桩好姻缘。

        “……所以我想补偿他。”我涩然。

        “补偿？怎么补偿？”云绮质问我：“你是能令左昭恒复生，还是能让妙音门、凌霄宗和修仙世家之间的怨气一笔勾销？”

        我不能，但是我可以些别的。

        云绮懒得再搭理我，她漠然：“你还是快罢，最好在合宗躲一辈。我不会杀你，免得耀卿哥哥恨我，日后自然有人了结你。”

        她骂我的话，我没脸去分辩，可我今日来此还有一桩要事。这件事只有托付给她，我才放心。

        然而正开，外莫名掀起一阵吵嚷声。云绮听见了，讶异地看了我一。

        显然，这并不是她叫来的人，却也没时间多解释了。

        我在她面前示弱，恳求：“你再听我说一句，就一句。他立过心誓，唯有我死，方能破誓。可的局面，便是我死了也难保他无虞。我从南山人那里换来了九转还魂丹，已交给合宗人。元婴至窍这一关，无事则罢，若他当真渡劫失败，你千万要救他！”

        白灵和师兄会将丹药送来的，我信任他们，只可惜他们定然没法见到左耀卿。修仙世家正四搜捕犯了事的合宗弟呢，我不能再害他们以犯险，但云绮有机会。

        我说得太急，也顾不上她有没有听明白，说罢便窗逃走。没想到云绮反应更快，一把扯住了我，示意我从后门走。

        她的神很复杂，似乎还有话想问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低声向她了句谢，匆忙向后门跑去。

        这条小意外地幽僻无人，却直通山门外。我心中大定，估摸着自己应当还能耍左耀卿最后一回……

        然而，我终究小瞧了他。这一回，原来是瓮中捉鳖。

        他提着剑，就在小前方堵着我，旁只有十数名弟。可我知，只他一个在此，便足够绝了我所有生路。

        不过几月不见，他变了许多，看上去再无半分少年人的影。年纪轻轻的，竟比他兄长气势更盛，只是太阴沉了。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也不躲，眸光平静地望向他。

        他走到我近前，一句话也不说，劈手就夺去了我腰间的匕首。我任他夺，他鞘看了一，脸竟和缓了许多。

        我这才明白，他以为我又来杀他的未婚妻了。细想还有几分好笑，也有几分心疼，看来他是被我杀怕了。

        “放心罢，我同云姑娘聊得很愉快。”我率先开：“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

        他肯定听不我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我在阴阳怪气，冷笑一声：“你来甚？”

        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这话和云绮问得一模一样。我照旧回：“来贺你新婚。”

        这，左耀卿笑得更渗人了。他讽刺：“你还真不怕死。我新婚，这宴上刚好缺了你，你便送上门来了。”

        我知，他是说宴上正缺了我的项上人作酒菜。我翻了个白，继续嘴：“你要祭你兄长还是换个日罢，喜事丧事混在一起办总归不好……啊！”

        我垂睫，睁睁看血一滴滴沁在地上，只能捂着伤，轻轻了凉气。

        他剑太快，连剑芒都没瞧见，我的左肩便又伤上加伤了。我故意戳左耀卿心窝，果然他会忍不住手。

        “那一箭，我偏了。”我以为他会立刻砍死我，或者掐死我，可他却又收了剑，负着手：“自十五岁箭术大成，我再未偏过一箭。”

        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是想告诉我，他手留饶我一命，我应当念他的仁慈吗？

        “我不会激你的。”我如是说：“你我是错，心也是错。你反而应当激我，是我将你送上了家主之位，没有我，你一辈都越不过你兄长。”

        我以为他听了这话会怒气难抑，没想到他竟然了，赞同：“你说得不错，没有你，我一辈都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可是阿颜，不胜寒。”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叹：“千万年的光阴太漫长，也太孤独了。所以我不能放你走，你必须留来，在我边。”

        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我咬牙，一字一句：“左耀卿，你疯了。”

        “那也是拜你所赐。”他不甚在意：“我现在不能杀你，因为我还不想堕。等我冲关大成，届时再杀你，如此，非但不会阻我修为，还会助我飞升。”

        我听说过修仙界有些疯会杀妻证，却万万没料到自己能凑巧遇上这么个黑心渣滓。转念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