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幸免，这些都是你们的兄弟妹，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何苦再去与李嗣源作对？李嗣源多行不义必惹众怒，自有人来收拾他，诸位不妨坐看他报应不。”

        段成天卷起不良旗收好，“既然公主无意统领不良人，那恕我们不能奉命。李嗣源和李星云沆瀣一气，屠杀我之同袍，我们岂能缩乌，苟且偷生？即便注定一死，我们也要和李嗣源拼命！”

        李明达皱眉：“本说过了，此事与李星云无关。本确实不怎么喜这个晚辈，但也不能睁睁看着李嗣源给他泼脏。”

        聚在此间的不良人们都在冷哼。阿七冷淡：“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李星云能堂堂正正站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他清白无辜，都是李嗣源栽赃嫁祸，我们才能信他。”

        唉，还真是袁天罡带来的兵，个个的倔脾气。李明达也不想多费，叹气：“好罢。你们尽谋划动手，若事不成，会有人保你们。”她微运力，指尖一张错金镶银的请帖被她团成了个球，然后炸裂开来，四散飞舞。

        离她近的不良人瞥见过开：郢王李偘。

        李明达从怀里取一张人面上，神态一变，赫然是一个乐呵呵的老形象，“各位，有客人来访，失陪了。”

        ＊

        当李嗣源来访时，李明达正好把汇集来的不良人名册看过一遍，然后全烧完。她一边烧一边暗骂袁天罡是不是年纪大了记不好，名册怎么能有那么多副本，难怪李嗣源能图索骥，四追杀不良人。

        只是洛阳和太原及周边几地的不良人名单，到底落在了李嗣源手里。

        她拍了拍手上的飞灰，随意朝李嗣源：“监国好啊。”

        李嗣源知这位郢王是李唐两朝天的兄长，德望重，自己这次又有求于他，便十分客气：“见过郢王。”如果他知刚刚烧掉的是什么，大概就不会这样和颜悦了。

        “监国蒙天幸，风光无二。月庆功宴会，老朽定然赶赴，监国何须亲自来请呢？莫非有别的事用得上老朽？”李明达不知他的来意，随试探。

        “哈哈哈。郢王果然睿智。听朝中老臣言说，郢王博古通今，才学盖世，不知可通晓堪舆之术？”

        天文地理，星象占卜，她什么不会？何况这小小堪舆之术？李明达淡定回答：“要令监国失望了，这堪舆之术，老朽实在不会啊。”

        “哦。”李嗣源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中原奇人异士甚多，他自有办法寻到其他人帮忙破解谜题。“不要紧。本王还有一事要请郢王帮忙。郢王兼任宗正一职，不知可否将宗族世谱取来一看？”

        李明达一回绝：“不可。除非我那皇帝侄儿亲自诏要查阅世谱。其他人不可僭越。”

        李嗣源也不灰心，追问：“那郢王可知我义父一脉，后来者都有何人？”

        这个她确实知，也可说。李明达微笑：“监国以义份继承老晋王权位，那是你们晋国的事，我无权涉。世谱之中只会记载有亲生之，这是祖宗规矩，你也无权涉哪。”

        她大概明白了。应该是这老小贼心虚，觉得这晋王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想要看看能不能修改世谱，将他改李克用的亲儿。可李克用和李嗣源只差十一岁，就算她乐意改，也不能把天人都当傻看待啊。

        看李嗣源还是不死心的样，她终于不耐烦了。她右手袍袖一拂，一疾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将李嗣源连人带椅推门外，左手跟着一挥，将门带上。

        “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监国不妨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哪一种？老朽倦了，恕不远送。”

        当她衣袖挥之时，李嗣源被这一看似柔和、实则力劲之极的袖风压在，登时呼闭，不过气来，急运功相抗。但那袖风倏然而来，倏然而去，他被推去后重压陡消，大声地了一气来。

        他忌惮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怒气，彬彬有礼：“小王告退。”他心中暗恨李克用和张玄陵不肯传他完整功法，以致此时位极人臣还要被人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