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凸起是不是？弯腰从侧面看得特别清楚。好了，轻轻拍一……”

        轻拍之后，雪白的、隆起的肚上，长条状的凸起分不停蠕动，此起彼伏。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方向不一。伊瑞丝低低呻：“痛――”

        “就快好了，忍耐一。”格雷特轻声安。老法师在他背后惊：

        “这是什么？！”

        “这就是――或者说，这就是堵在小里面，让她肚胀这么大的东西。”

        格雷特信心满满地解释。他回看向伍德长老，双手比划了一：

        “记，可见多层梯形型和蠕动波――长老你这里有没有长的空？我要听一鸣音！”见鬼，听诊又没带来……

        “我让人去找。”伍德长老放纸笔，起就要外。托尔加大师一把拉住他：“哪儿需要那么麻烦？我来！”

        他伸开双手，虚空一拉。空气中立刻现一笔直的圆，中空，半透明，一握细。格雷特“啊”了一声：

        法伎俩！这是用法伎俩虚空塑形！他之前怎么会没想到！没错，听诊他虽然不来，圆还是能一个的！法伎俩又是学徒级法，一天能扔好几十个，消耗几乎可以忽略！

        他了一声谢，接过听诊，贴在耳畔。一压在伊瑞丝腹，脸立刻严肃起来，调匀呼，凝神聆听。空着的左手五指屈曲，一一地数：

        “记，腹痛时伴亢鸣音，呈金属声……”鸣音每分钟可达10次以上，而且声音响亮，“鸣音亢。”

        查到这个地步，症状已经基本确定。格雷特仍然不敢大意，从肝、脾往，仔仔细细地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病变，才起洗手。老法师跟在旁边急急询问：

        “就是堵了是吧？给她喝泻药，能通开就好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

        格雷特无语地看了他一。机械梗阻是确定了，梗阻位置呢？是完全梗阻还是分梗阻？单纯还是绞窄的？有没有扭转？套叠？穿孔？

        再说，梗阻又不一定是便秘引起，吃泻药就能好……万一是异呢？是胆石呢？是瘤呢？泻药吃去也没用啊！

        他向伍德长老伸手：“长老，您的橡木杖，借我一。”

        “又要用【侦测法】啦？”伍德长老笑眯眯地递过橡木杖，自己挪到格雷特背后，释放法术，开启冥想视野。很快，他就皱起眉，满茫然：

        “你在看什么？”

        老法师眉皱得比长老还厉害。格雷特耸耸肩：肯定看不懂啦，不了解人结构，没学过医学影像学，片摆在面前都不知看啥。

        别说外行，就是新手医生，也得学个一两年、看过几百上千张片才能明白呢！

        他翻过纸页，照着冥想视野里看到的图景，刷刷勾勒。先是卧位平片，然后让伊瑞丝站起来，第二次发动【侦测法】，再画立位平片。仗着多年给病人绘图讲解积累的功底，轮廓、骨骼、脏、等等，很快就跃然纸上。

        法的好在于所见即所得，一个治疗者，从检查到治疗全都可以自己搞定，不用让病人再去排队吃x光。坏在于法一结束，冥想视野里的图景立刻消失，除了当场画来以为，没有任何法留存影像――

        哎，以后有条件了，还是得x光机啊！

        画完两张x光平片――姑且算是x光吧――再画b超影像。全完成，格雷特把三张图画摊开成一片，向病人和病人家属解释：

        “你们看，这是卧位平片，可以看到――是不是比旁边地方的要？这就是堵住的地方。这里、这里，亮度不一样的地方，是小积气。再看立位，一环一环，梯一样向上排列的，这就是气平面……”

        “这里有一些结成团的影像，团块很大，超过……”格雷特用手比划了一：“10厘米直径。再结合长老之前说的，觉到很多杂乱的生命气息，我觉得……”

        两位老者看得满蚊香圈。伍德长老还在努力辨认、记忆、背诵，托尔加大师已经一手抓着他，一手抓住格雷特，脑门上气腾腾，几乎要冒烟来：

        “那到底要怎么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