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伤，单说着小西洋之地本来就是留给诸藩就藩用的。”

        “一气把南虏打残了，那诸藩没有人掣肘，届时便会斗，最后产生一个来挑战我大明的藩国。”

        “这小西洋之地，你来这么久，知的不比我少。”

        “等我们收复了温亚山脉以南的疆土，恐怕当地的土人数量可以达到两三千万人。”

        “这么多土人，合那上亿亩耕地，恐怕养兵二十万都不成问题。”

        “留着莫卧儿是让他消耗诸藩，等我大明打麓川，自会亲自兵来收拾他。”

        “话虽这么说……”戚元辅长叹一气：

        “这么大片疆土，不能直接为国朝所用，还需要依仗诸藩，这也太……浪费。”

        “浪费就浪费吧，市舶司会把国朝需要的粮和金银运走的。”黄龙站了起来，随后对戚元辅：

        “命令各北上，看样我们能在九月前就收复这广袤疆域，提早回家过年了。”

        “给殿的消息快到了吗？”戚元辅担心询问，黄龙却摆了一手：“应该快到了。”

        “等上次求援的兵抵达小西洋，我们这十几万人就能撤回家休息休息了。”

        说到这里，黄龙顿了顿，转看向戚元辅：“届时我可能要返回京城述职。”

        “殿的回信，应该会在一个半月后送回，我不能保证殿会不会任命你为小西洋的临时总兵。”

        “呵呵……”戚元辅笑了笑，随后摇了摇：“我这把岁数，贪图那个虚名也无用了。”

        “……”黄龙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戚元辅话里有话。

        戚家父四人，戚金最大，辽时已经六十有四，而如今更是七十有四。

        三里，最大的戚元功也已经五十五岁，而戚元辅四十八岁，戚元弼四十岁。

        再看黄龙，不过三十八岁，比起三人可谓年轻。

        实际上，整个五军都督府的其他几个都督，年纪都已经不算小了。

        南军都督府的戚家不用多说，西军都督府的秦屏七十三岁，秦翰六十五岁，秦民屏五十四岁，秦良玉五十六岁。

        北军的满桂已经五十多了，东军的孙应元是五个都督中唯一比黄龙小的，今年不过三十六岁。

        这么看起来，五军都督府确实有太多老将了，但戚元辅这话，显然不是指年龄。

        黄龙有些猜不透他想说什么，他想找个人聊聊，但平日里能为他解答的就两个人，一个沈廷扬，一个李旦。

        如今沈廷扬远在旧港，李旦又带兵在沿海，黄龙四无人，不免有些窘迫。

        他没想过自立，因此边也没有什么谋士和幕僚，但这个时候他反而觉得，即便自己不造反，那边也得有几个幕僚帮忙谋划策。

        “末将先退了。”

        戚元辅话说完便作揖离去，只留黄龙一个人在屋里，紧皱着眉，却又不懂戚元辅的意思。

        倒是在他思考的时候，数万里外的燕山大定，朱由检也拿到了黄龙早早派人送来的手书。

        手书的容和黄龙承诺大军的一样，无非便是回家过年这个要求。

        当然，这个回家过年不是指所有人都回家过年。

        在信中，黄龙主要指了当时参与坦焦尔五国之战的那三十二营兵和海军的步军四卫，以及龙江、横江两卫。

        这是最早参与对南亚作战的明军将士，征时一共十三万余五百九十二人，而在黄龙写这份手书的时候，他们的人数已经降到了十万余九千三百三十七人。

        两万一千二百五十五人……

        这只是手书上的一串数字，但代表的却是两万一千二百五十五份骨灰。

        或许在朱由检看这份手书的时候，这两万多份骨灰的数量在无时无刻的增加，每分每秒都有人家破人亡，披麻孝……

        “写一份令旨，将第一批抵达印度厮当的三十二营将士召回，在他们登陆大明港的第二天算起，给他们安排车，带薪休假一年。”

        “另外，海军四步卫和龙江、横江也召回休假，待遇和三十二营将士一样。”

        朱由检闭上了睛令，而长的书吏见状也提笔照他的话来写令旨。

        古代早有带薪休假，不过朱由检这话说的有些直白罢了，但书吏也能理解。

        照他的话，书吏很快写好了令旨，并且双手持着令旨，打开让朱由检圈红。

        朱由检看了一，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果断的为这份令旨圈红。

        只是在他圈红的时候，一名负责整理奏疏的书吏在拿起一份奏疏打开后愣了愣，随后才抬：

        “殿，五军都督府发来奏疏，西军都督府都督秦屏……请求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