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来一直威胁自己这个天。

        至于秦屏和秦翰，如果不是他们，沉阳城早就在天启元年被攻破了，沉阳丢失，也就代表辽东半岛丢了一半。

        因此，这三人的功劳很大，并且……

        朱由校用手指揣摩了这份奏疏许久，半天没有开，显然不想对这份奏疏圈红。

        “你怎么看？”朱由校询问刘若愚，刘若愚闻言也沉默片刻：

        “婢以为，国朝困难，还需要这三位老将军主持大局。”

        君臣的回答被顾秉谦三人看在里，三人有些好奇奏疏的容，只不过一秒朱由校便打开一份奏疏，心更沉了。

        不等顾秉谦等人开询问，朱由校便看向三人开：

        “南军都督府都督戚金，西军都督府都督秦屏，贵州总兵秦翰三人请求致仕，告老还乡。”

        “齐王上表三人为定远侯，忠州侯，酉阳侯。”

        “你们怎么看？”

        “……”听着皇帝的话，顾秉谦三人心里总算知皇帝脸为什么难看了。

        这三人是从隆庆、万历年间走来的老将，可以说在目前的五军都督府里，是为数不多受朝廷恩惠大过受齐王恩惠的老将。

        许多事上，他们是站在齐王那边，但如果齐王反叛，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征讨齐王。

        也就是说，在这群老将里，皇帝大过齐王，齐王大过百官。

        尽顾秉谦他们觉得，齐王并不会造反，并且朱由校也这么觉得，但他们不敢确定齐王面的人会不会裹挟齐王造反。

        陆文昭、满桂、孙应元，还有……黄龙！

        戚元辅对黄龙的话并不是废话，而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劝戒。

        如今的黄龙三十八岁，可他的功绩呢？

        抗击荷兰、西班牙，灭柔佛、亚齐、万丹、爪哇、彭亨、丁加卢、苏洛各、巴邻旁，收复南洋，重设旧港。

        又灭锡兰、贾夫纳、坦焦尔、俱兰、潘地亚、杜赖、迈索尔、克拉克迪、金吉、毗奢耶那加罗，比贾普尔、比达尔、戈尔孔达、艾哈迈德加尔，设立小西洋监察使司。

        另外还有参与灭交趾、抗击莫卧儿，指挥就藩战争……

        简单来说，三十八岁的黄龙已经独自灭国二十二，辅助灭国一，为大明打了约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

        其他诸将加起来打的疆域，不足其一个零。

        尽他灭的国都不，但疆域却在那里放着。

        这也是为什么满桂、孙应元比黄龙能力众，但黄龙却总是能在书信上为主导的缘故。

        说白了就四个字，“不世之功”。

        另外，他也是大明唯一一个有能力割据，并且在割据后和大明打僵持局面的人。

        黄龙的桀骜，但那要看和谁对比。

        如果把蓝玉这种人放在他的位置上，恐怕连皇帝都只能哄着他，而不像，对朱由校还比较规矩。

        黄龙没造反没割据是因为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就是上面有一个齐王压着。

        黄龙的诉求是什么？众人也都明白，但谁都不敢说来。

        五军都督府的局面，本就是齐而皇权弱。

        戚金和秦屏退去，即便再上位的人还是秦戚两家的人，但他们却矮了黄龙一，说事也没有上一代那么气。

        朱由校相信自家弟弟不假，但黄袍加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陆文昭、孙应元、黄龙三人不止一次的试探过皇权，只是被朱由校安抚来罢了。

        如果戚金三人退去，那新上来的戚元功和秦民屏能不能稳住……

        忽的，顾秉谦等人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齐王派了戚元辅和戚元弼去印度厮当，而旧港又有南军都督府驻军。

        一时间，众人的呼不免有些急促，再联想到黄龙要京述职的事，心里大概有了把握。

        “臣等以为无碍……”

        顾秉谦果断表态，而毕自严和温仁也先后表态，都认为齐王的奏疏没有问题。

        只是在他们表态过后，朱由校又开：

        “第二份的调动奏疏，齐王让戚元功担任西军都督府都督，遥领广东总兵，让秦民屏担任南军都督府都督，遥领乌斯藏总兵，你们又是怎么看的？”

        “……”顾秉谦三人略微皱眉，不知这次齐王为什么这么安排。

        常理来说应该是戚元功承父业，世袭南军都督府都督，但却被派到了西军都督府去，并且还遥领广东总兵。

        同理，秦民屏也应该是兄去弟即才对，怎么被分去了南军？

        “难不成……”温仁和顾秉谦的呼有些急促，一时间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在他们心里升起。

        “秦戚两家之中，恐怕已经有人被拉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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