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黄台吉能锐察觉到他指挥上的漏，让多尔衮率兵突一样。

        如果不是后排步铳手反应及时，那前排步铳手侧翼被攻，前方四千步铳手都要全军覆没。

        朱由检的心思，曹文诏明白，说白了就是在锻炼他。

        朱由检培养人都是有步骤的，不是满桂、孙应元、孙传庭、还是他曹文诏和其它人……

        一旦朱由检要培养他们，一般会让他们从底层将领起。

        等他们能掌握这些兵，朱由检才会慢慢往上加。

        这个培养方法很简单，许多君王也在使用，但他们用得都不如朱由检好的一在于，朱由检会灵活的给将领找对手。

        例如上直的曹勐、孙守法、柳卞、沉朝奉等人，基本都是和朱由检从平白莲教，以及第一、第二次扫北才锻炼来的平民式将领。

        如果这个将领的潜力已经挖掘来，那就会被委任地重要的总兵职位，例如曾经上直四骑卫的樊明、刘成等人。

        曹文诏清楚，朱由检想用黄台吉来锤炼自己，战前他也有着足够的自信，只是可惜，他距离黄台吉差的太多了。

        他可以笃定，如果今天这一战是孙传庭、满桂、洪承畴三人来指挥，那黄台吉最少要被吃两万乃至更多的兵，甚至可以说今日就是决战。

        “能指挥三万兵已经算是名将了，叔父不必自谦。”

        曹变蛟在安曹文诏，曹文诏闻言也看向了他，欣：

        “今日一看，蛟儿你的潜力倒是不可估量，恐怕日后会成为国之砥。”

        曹文诏看得清楚，自家侄很受殿重，目前除了李定国外，曹文诏还没看到殿对谁那么上心。

        “侄儿愧不敢当……”曹变蛟闻言反而自己自谦了起来，引得曹文诏轻笑。

        只是轻笑过后，曹文诏看了看左右，随后才：

        “你明日领军中两千余骑兵驻扎在河谷东北的丘陵平原，我带兵驻守北山堡。”

        “明日黄台吉必然会带兵探查各堡虚实，而神策卫剩余一千六百步枪手还需要一日才能抵达战场。”

        “我明日会给柳卞令，调一千步枪手支援五里堡，剩余六百驻扎西山堡。”

        “你传令羽林卫和天策卫，以及诸卫骑兵看守其它河谷地。”

        “只要守好，即便正面战场我难以敌过黄台吉，却也能靠着死守来困死他们。”

        曹文诏的话有些丧士气，因为他承认了自己打不过黄台吉，也承认明军主动发起攻打不过金军，这让曹变蛟有些诧异，但很快曹变蛟就反应了过来。

        神策卫的步枪是犀利，但他们的弹药不足，只有十五万四千发。

        看上去，十五万四千发弹，对付人数五万到六万的金军是不成问题的。

        但这个问题在于，金军并不只有五六万兵，他们还有二十多万的妇孺。

        一旦金军选择用妇孺来攻，消耗神策卫弹药，那神策卫只能在弹尽之后，与金军短兵相接了。

        对于金军是否会用妇孺突围，这曹变蛟毫不怀疑。

        对于许多金军来说，用他们的亲人突围，他们不可能同意，但今天战死沙场的那群金军，他们的妇孺会怎么样？

        男人是梁，不是在家里还是外面，亦或者是战场上。

        有男人的妇孺就有依靠，她们可以不上战场，但没了男人保护的妇孺就成了羔羊。

        黄台吉完全可以用她们的孩来劝导她们上战场，让她们用血肉之躯来换取孩的未来。

        就今天战死的人数来说，金军最少可以拉两到四万健妇，而她们足以消耗神策卫弹药。

        尽这对于金军的士气会产生不可磨灭的打击，但问题在于，金军已经是困兽，死几万没有系的健妇，对于还有家庭的金军男丁来说，即便再怎么不忍，却也只能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命，与自己的心讲和。

        在战争中，战败方的女人场是怎么样？没有人比金军之中的健妇更懂得，毕竟她们就见证了不少落女的场。

        只要孩能活来，她们即便再恐惧也会走上战场，用自己的命换取那一两颗弹。

        “黄台吉……”

        曹变蛟心一沉，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叔父的话，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作为当权者，黄台吉极有可能这么，只是他自己不相信罢了。

        实际上，在曹文诏与曹变蛟交谈的时候，黄台吉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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