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甲胄的妇孺在火炮的散弹面前，与脆弱的稻草人没有区别，即便是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散弹也能将它们当场打死。

        只是一轮炮击，那前仆后继的金军妇孺便瞬间倒千余人，而柳卞则是不慌不忙的指挥西山堡那一千二百神武卫骑兵换上步铳，全了壕沟。

        对付这些人，本不划算用步枪，用速慢的步铳也是一样的。

        “哔哔——”

        “啪啪啪啪！”

        火光亮起一瞬，紧接着一枚枚铅弹比和声音一起到达了金军前阵，将数百金军击倒击毙。

        后方西山堡的烟花每隔十秒就升空一次，让柳卞有充足的时间打量战场。

        “都是妇孺……”

        当柳卞看到乌压压涌来的数万人都是妇孺的时候，他瞬间忍不住皱眉了。

        也在他皱眉的瞬间，一辆辆盾车被妇孺推了来，所有妇孺手忙脚乱的躲到盾车之后，开始用白天的战术来攻明军，企图消耗神策卫的弹。

        神策卫的千见状看向了柳卞，但柳卞不动如山：“不用，让火炮换石弹，把盾车都给我打穿！”

        “末将领命！”千闻言，当即让人跑向火炮阵地。

        这样的一幕，不仅仅现在了西山堡战场，同样也现在了五里堡战场、以及前往东山堡的平原上。

        不过相比较西山堡战场，占据地利的一千五里堡神策卫将士面对的，只是数量不足两万的健妇。

        碍于树林，他们无法推动战场，因此一时间只能僵持着。

        五里堡战场僵持住了，但东山堡没有。

        如果说西山堡的战场是纯粹的冷兵对决，那么东山堡战场就是冷兵交替使用。

        前往东山堡的战场上，一万健妇在五千多汉四营将士的监督上了战场，目标是冲过羽林卫骑兵的，攻东山堡。

        不过，与其说是攻，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互为犄角的羽林卫、天策卫、以及卢龙等卫骑兵在这块平原上驻，对于这近一万四千铁骑的骑兵队伍来说，上万健妇不过是上万待宰的羔羊。

        三支骑兵互为犄角，来回纵践踏，黑夜里时不时可见骑铳发的火光，随后便是战嘶鸣，骑士咆哮。

        平原战场的黑夜里，明军一边倒的屠杀让健妇们仅仅死伤千人不到，便集崩溃。

        她们向着后方的汉四营逃去，而对此，汉四营的将领也没有让她们继续送死……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让她们回阵休息吧。”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骑在蒙古背上的刘塔令，汉四营将士闻言，也连忙开始放行。

        如果可以，他们也不希望送女人去送死。

        “这好像不合大汗定的规矩……”

        刘塔刚刚令，在他旁的范文寀便忍不住开，但刘塔只是瞥了他一，随后便：

        “我们只是诱饵，而我们也已经达到了大汗想要的结果。”

        “你应该知的……”刘塔说着，也看向了范文寀，与他对视数秒后，刘塔把目光放到了北山堡：

        “真正的战场不在我们这里，而是在于大汗，更何况，再让明军继续屠杀妇孺，伱觉得你面的人会这么想？”

        刘塔话里有话的扫视了一遍己方军阵，而范文寀也后知后觉的扫视战场。

        “这……”他这才发现，所有汉四营的将士都把低，埋得深深地，显然无法接受坐视己方妇孺被屠杀的这一幕。

        瞧着这一幕，范文寀只觉得燥，心想再这么去，恐怕汉四营的将士真的会临阵倒戈，而他也同样庆幸。

        如果不是朱由检了犁庭扫，汉奸一个不留的军令，恐怕汉四营的将士和蒙古八旗早就倒戈了。

        范文寀忍不住了额的汗，而刘塔则是在心中冷嗤。

        不过当他继续扫视汉四营将士的时候，瞧着那低沉的士气，不得不说，黄台吉用妇孺上阵的这步棋，或许会帮了他的忙。

        想到这里，刘塔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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