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了其他的事。

        除了赤龙真人「拜」过五通神像以外，试图探查其底细以外，北闾山众人并未对这个「五通神」有过太多关注，饶是如此，就在今夜――童家两妹、显兴都受到了不明蛊惑，童青竹更是被蛊惑得在苏午耳边声称，想与他生孩！

        我儿若是顺利降生，我得备齐祭品，在神前还愿才行！」黄六如是。

        蹄声哒哒，

        先前黄六与老庙祝交谈时称：那几个***在正月里「五通神巡游会」上，拜过五通神，各自许了不知甚么愿望――今时不比现实，今时勾栏瓦舍里的女，绝大多数都是世凄惨的可怜人，若一天不着勾栏主的

        您不知啊，当时我载着她们从沙溪河闽江的时候，她们一个个抱着肚在船上嚎叫打起来，然后我的船，我的船便毫无缘故地倾翻了！

        黄六接着：「可是我的妻也有孕了……

        就连我们的孩儿，也是她向五通神许了愿以后才有哩，她早年间受了太多的苦，吃了太多的药，本以为她已经不好生孩了，未想到――五通神真是灵啊，

        她们一个个本来还未显怀的肚，在落以后，忽然间就像是被胀的猪泡一样涨大了起来！

        而在今夜，北闾山一众人住了五通神庙。

        暗中的鬼祟蛊惑她们生，只是一个过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怀上孩――就像那几个在五通神前许愿的***一样，她们都有了神韵，哪怕勾栏主给她们灌落胎药，也未能落掉她们肚里的孩！

        那几个***，不是因为染上重病或者年纪太大，才被县城东的勾栏主人转卖的――而是她们不知怎的，一时间都怀上了客人的孩！

        林木掩映，「金溪村」屋舍院落错叠的轮廓在前方的黑暗里隐约显现。

        你怕甚么？」苏午声问。

提及其船上载着的几个***时，称「那几个***死得凄惨」，心中害怕，才要着急赶回家去看妻――这是何意？

        苏午起初时以为童青竹等人是被鬼祟蛊惑，因而生了。

        「那几个***的死与你无关，纵有报应，也绝报应不到你家来。

        不知在「五通神」前许愿，或是接过五通神的女有多少？

        那几个***拜祭「五通神」之时，所许愿望由此可以预见，多半与脱离窟有很大关联。

        是因为那几个***的死，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妻从前也是一个娼，也怕妻会甚么不测？

        「啊，嫂、嫂夫人……是说我的妻吗？

        她们今时形都如何了？

        今时她们却以另一种方式离了窟……想来这种方式非在她们预见之中，更不能算是完成了她们的愿望，她们更没机会再回庙里还愿了……

        无缘无故便倾翻了！」

        一个个还只是怀孕一月余的肚，转间就怀六甲了！

        现来看，

        黄六的呼急促起来，想到先前之事，仍然难以抑制心的恐惧，浑然剧烈颤抖着：「您不知，我还算可以，船翻了以后便想着不论如何都救几个人到岸上去――我在江里到寻那几个***的影，我看到她们在江里漂着，

        「孩」才是鬼祟的目的！

        黄六的妻，腹中胎儿与「五通神」又是否有甚么联系？

        所以才要把她们转手……

        那几个***或许在「五通神」前许愿脱离窟，

        「这是诡夺命吧？

        我只来得及揽住一个人，拼了命把她拖上了岸。

        那些肚突然变大的***，都往江底沉没了，

        我每次海前，她都要往五通神庙里敬献香火。

        令未完成任务的***赤脚在铺着碎瓷片的地面上来回行走、动辄鞭打掌嘴在勾栏瓦舍里不过是寻常事。

        他为何会有这种联想？

        苏午眉紧锁，

        她们都招了诡，诡想让她们死，她们就活不成？！」黄六颤抖着向苏午问。

        苏午沉默了来。

        要求接十几回客人，没有饭吃只是最轻的惩罚。

        她上岸后抱着自己的肚，在江边嚎哭了一阵，转盯着我笑了笑，然后，她自己又一扎江里去了――」

        当时河无浪也无风，船也未碰到甚么暗礁，

        一念及此，苏午同后的黄六问：「嫂夫人最近可曾拜祭过五通神？」

        「是啊，是啊，她们确实是坠河而死――」黄六低声言语着，即便苏午未有回看，依旧能应到对方剧烈的心！

        勾栏主人连续七日给她们吃落胎药，竟未能把她们肚里的胎落掉，

        事实或许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