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听清楚了，担忧凝重的表，“这样不行的啊，可他也是没办法……”

        后来刘良雨去厨房准备午饭了，郑清昱要去帮忙，被刘良雨挡来，“你有心帮我，就陪我爸说说话吧，他现在不了门，老人家很孤独的，小宝不在的话，平时就我和他说话，所以每次家里来人，他都特别兴。”

        郑清昱听得心酸，又坐回去了，小宝在专心致志看动画片，打不开酸就甜甜喊郑清昱一声“阿姨”撒，郑清昱给他好喂到嘴边。

        刘国参满温看着这一幕，忽然叹了气，郑清昱看了厨房的影，心了然，却没说什么，主动和刘国参聊起别的话题。

        刘国参问她：“小昱以前是哪个中学的呀？”

        “我是一中的。”

        “一中也很好，就是如果你也在台，说不定和嘉效早就遇上了。”

        郑清昱淡淡笑说：“那时候缘分没到吧。”她说得几分心不在焉，发现自己本没有办法在陈嘉效等待自己“判刑”的期间若无其事和别人聊起他，慨他们迟到的际遇。

        “是啊，缘分求不来，该来的时候来了也挡不住。”老人用一种很沧桑却温柔的语气总结他这辈领悟到的。

        人和人奇妙飘渺的命运。

        “他中的时候不是在恋吗？”郑清昱吻凉凉的，像光折在一把匕首上的某个瞬间，白茫茫的晃得人和心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一种慌张、迷惘的恐惧。

        她十分鄙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介意他的过去，可在此刻却是想以他的过去抵消自己的无――来到他学生时代乌托却是想要了解她自己遗失了的，有关周尽霖的过去。

        刘国参先是一怔，随后尴尬笑笑，“你都知啦？嘉效和你说过吧。”

        郑清昱低，整个人在混沌中应了一声，“他很坦诚。”

        是啊，他从没有欺骗过她，可她一直不肯把自己的过去从心底深剖来给他看。

        了解到刘良雨的母亲是数学老师，郑清昱抱着一丝死灰复燃的希望问刘国参，“刘老师，那您认识王慧中老师吗？”

        听到老同事的名字，郑清昱看到的是刘国参被回忆赋予一层光泽的脸，不自觉屏住呼。

        “慧中啊，当初还是我家宋老师带来的。”

        刘良雨走来听到刘国参的话，好奇问：“爸，我妈怎么了？”

        “说慧中呢，那时候慧中没去国际的时候不还代过你们班的课。”

        郑清昱扣紧了茶几边缘，蹲到刘国参轮椅旁边，刘良雨被她这个反应得有些错愕。

        “那您现在和王老师还有联系吗？”

        刘国参摇，“我听说她后来调去教育局了，很多年没见过了。”老人中似有泪光，心里惦念起故人，不知他们还好吗？

        郑清昱肩坍塌去，刘良雨奇怪看了她许久，忍不住问：“清昱你打听王老师有什么事？”

        “我……我只是听说她是个特别的教师，我以前有个朋友曾经是她的学生，想打听她的近况。”

        “这样啊，理说从台去的人这么多，这应该不难，主要是王老师后来不任教了，这样，我也帮你留意留意。”

        郑清昱扬起一个由衷的笑，苦涩地谢。

        后来刘良雨从房间捧来两本相册，对郑清昱说：“清昱是不是还没见过嘉效十几岁时候的样，刚好嘉效今天也不在，不然他都不一定能让你看。”

        刘国参笑：“你别把嘉效说得这么小气。”

        刘良雨在刘国参面前分明也还是个少女俏劲，把相册交给郑清昱，又给刘国参把老花镜拿来，拍拍他肩膀，“你给清昱说说嘉效以前的事吧，我继续去炒菜了。”

        小宝觉得新奇，扔掉遥控凑到郑清昱手边也要看，刘国参招手让孙到自己跟前来，小宝也很听话，蹿到刘国参旁边，歪个脑袋。

        郑清昱指尖一动，看了笑意的刘国参，不忍拒绝，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第一张照片就是陈嘉效。照片被保护得很好，只是照片里的图景泛起朦胧的雾。

        那时候的陈嘉效发比现在短，尖尖的，和年轻的刘国参还有几个男孩坐在客厅看球赛，目光专注，比起旁人嘴巴都是张开的紧张，他那时候就淡定，五官还有一丝稚，也许是他没什么表，像生气，轮廓线条那时候就够凌厉鲜明的。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郑清昱也奇怪，自己居然能一看到他。

        刘国参静静看了郑清昱半天，等她向自己投来一记不算征询的目光，他才开：“那是他来这里的第一年，才13岁吧，是不是很小？”

        “刘老师现在还是能看年轻时的样，很英俊。”

        刘国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