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结局
与此同时,德国,1949年的伊始,《西德日报》tou版右侧刊chu一篇题为《寻找海因里希:一个柏林家庭的漫长等待》的特别圣诞报dao――――
(本报讯)近日,柏林著名企业家奥古斯特・冯・俾斯曼先生通过本报向社会发chu深qing呼唤,寻找其失联多年的弟弟――前国防军军官海因里希・冯・俾斯曼。
文章nei容以克制的kou吻揭开往事,提到这位年轻军官在战争末期因jian守原则、多次对上层xia达的非人dao命令产生质疑而chu2怒纳粹当局,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且在前线受重伤刚被抢救过来的前提xia,被党卫军以“叛国”罪名逮捕,受尽酷刑后投ru集中营,并牵连其全家人,最终间接导致他们的母亲shen亡。
战争结束,当其他幸存者陆续返乡时,他却像一滴shui消失在沙漠里――在通过多方努力和政府相关bu门经年累月的查询后,最终的消息表明,他的弟弟海因里希被转移到了西伯利亚的战俘营。
“母亲在去世前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却还在不停念叨他的名字,对我们来说,得知海因里希还活着已经是天大的幸运,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还能等到我弟弟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圆了母亲的心愿……”
自49年以来,关于战俘释放的问题就一直被大众所关注着。多家权威媒ti发力,报dao迅速成为公众re议的话题。然而,真正成为引爆dian的,是报dao右侧的的一张半shenpei图。照片中男人yan神平和,脸bu轮廓却ying朗如悬崖绝bi,白衬衫xia脖颈与肩背肌肉贲张,整个人如同雄狮般闯ru镜tou。啧啧,简直是人类雄xing之巅峰―――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奥古斯特坐在沙发上,勾起老谋深算的淡笑。
就在几天前,大家还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该用哪张照片能够最大程度地勾起公众的同qing。娜莎guan家建议用青涩的ru伍照,克恩guan家建议挑选全家福,战争后几年从家乡跑回来工作的索菲亚则拿起兄弟两人的合照,还有另几名帮佣加ru讨论,叽叽喳喳半天讨论不chu个结果。
“都闭嘴。”坐在一旁的奥古斯特不耐烦地皱眉,从xiongkou甩chu张照片,“用这个。”
大家凑过去一看,顿时鸦雀无声。随即是shen后凑上来的一声惊呼!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张照片?!”
说话的正是娜塔莉娅同志,噢不,是戈di,兜兜转转一大圈,她终于又zuo回了自己。
时间回到48年夏天,回到莫斯科的戈di又接连追加了好几篇报dao。关注的人的确越来越多,但到底在苏联境nei无论是能zuo的事还是影响还是十分有限,一直以来,戈di都在持续关注着国际局势,种种迹象都在指向她的预gan也许是对的………
九月,戈di完成在校课题任务后毅然向学校递交退学申请。得知消息的瓦西里特意前来送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chu1,他太明白,这个看似jiao弱的东方姑娘,实际比谁都有自己的主意,一旦是她zuoxia的决定,谁都更改不了。可正因如此,他才gan谢她,是她让他摸索chu与自己和解的办法,尽guan她其实什么也没对他说。
瓦西里说,“我依然会jian持自己的信仰,娜塔莉娅,但这又和从前的盲从不一样了……这些话,我在这只敢对你说……”
戈di毫不犹豫地上前拥住他。
瓦西里紧紧回拥,“再见……娜塔莉娅同志,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再见……”再见了,我亲ai的朋友们。愿我们各自天gao海阔,前程似锦。
离开苏联后,戈di先是绕dao东方,为娜塔莉娅的过往画上一个完mei的句号,而后选择香港作为中转站,在海上颠簸一个月后,终于抵达法兰克福。
那时的西柏林已经成为孤岛,周围一圈全是苏联的guan控地,于是戈di不得不花更多时间在当地等待民用飞机。
这段时间里她丝毫没有闲着,一边积极联系国际红十字会和欧洲各国专门chu1理战俘问题的相关组织,一边和家中通信。
大半个月后她收到来信,里tou回复的却是一名佣人,他表示奥古斯特先生早在两年前就嗅到冷战危机,此后趁着政策还没收紧陆续将生意转移至汉堡,大半年前已带着一批员工和佣人成功定居在那。
噢,这可真是上帝保佑。
圣诞来临前,戈di一路畅通无阻,平安地找回了自己的家。奥古斯特站在门kou等着她,而克恩guan家早已经冲上来紧紧地抱住她………
地dian回到别墅,刚与红十字会通完信的戈di跑xia楼,讶然地夺过照片,举起来仔细端详着……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看样zi,也并不是年纪十分小的时候……可是他的相册分明早就被她翻烂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