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里最耀的存在。

        “你......你......”宋堇宁抬起，看着纪津禾一步步走近，眶发酸，几乎说不话。

        “怎么办......”他撅起嘴，一副要哭的样，“我是不是错事了......”

        “好像是，”纪津禾笑着重复，“你说怎么办......”

        “那......可以撤回吗......”他问。

        说完也知这个问题很傻，低认真思考了，忽然把盒关上她怀里。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捂住，“喝醉容易断片，明天早上醒来我肯定就忘光光了！”

        但没过两秒，捂紧的手就自暴自弃地松开，耷拉着喃喃：“万一没忘记怎么办......我都知你要求婚了......”

        “这样吧，”他对上纪津禾笑盈盈的，说，“你现在求，求完先把戒指放回去。明天早上我要是记得你就给我上，要是忘记了你就重新再求一次。”

        一气说完，宋堇宁在心底默默复盘，觉得半没病，于是抬起期待地望向她。

        “你倒是想得。”纪津禾虚几他的额。

        宋堇宁没躲，已经迫不及待了，拉她的手，睁大亮晶晶的促：“你快呀！”

        “快什么？”纪津禾歪。

        “快求婚呀！”他后退一大步，给她留足空间，两只脚期待地踮了踮，像极了在幼儿园里等待分到同学生日糕的小孩，神采飞扬。

        “怎么求？我什么都没准备。”纪津禾摊开手，还在逗他。

        “求婚的，被求的，还有戒指，都齐了呀，”宋堇宁急了，“还要准备什么？”

        “很简单的。”

        小少爷决定亲自指挥，指指地上说：“你先跪来。”

        “......”寒风杀不死这一刻的悸动，纪津禾慢慢收起玩笑，凝望着他的脸，真的单膝跪了去。

        “然后呢？”语气也开始紧绷。

        宋堇宁浑然不觉这细微的变化，依旧沉浸在即将被求婚的兴奋中，听到她的话才看过去，直直撞她沉静的眸里。

        这次没有星星了，取代而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忍不住吞吞嗓，逐渐涌上一奇怪的觉，愣神很久才磕磕巴巴地回答：

        “然后......然后就该说......那三个字了......”

        哪三个字？

        嫁给我还是我你。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婚，似乎什么都没准备好。

        思来想去，最后哪句也没选。

        “阿宁......”

        纪津禾把戒指拿来，每一个字都小心仔细地斟酌再斟酌，没有彩排，这辈只此一回。

        “不知求婚的时候该说什么，来之前我看了很多视频......里面的誓词都很华丽，我你，嫁给我，好像是必不可少的一分。”

        可对纪津禾来说，这个字真的听过太多遍了，卓艺和纪云说得最多，带给她的伤害也最深，所以面对宋堇宁，她不想用这些字，太过虚无缥缈，甚至连承诺都算不上，本不妨碍未来的疲惫与厌烦，最后恶语相向，退两难。

        借着微光，她握紧他颤抖的手，说：“这次，我想简单一些。”

        慌乱躁动的两颗心不约而同地提起，宋堇宁意识屏住呼去听纪津禾接来的话。

        “刚才在彼楼，你问我的答案是什么，我说我对你好像比喜多一。”

        “阿宁，”她看着他，“比喜多一的意思是......我想你的家人，那种可以和你手牵手，一直走到白发苍苍、布满皱纹的家人。”

        她压低声音，带着满腔的真心，认真而郑重地问他：“你愿意吗？”

        香樟树沙沙地响，枯叶落地之前，先掉来的是宋堇宁的泪。

        原来比喜和更动听的，是纪津禾说想要自己的家人。

        “嗯，”他，泪在噎中落，“我愿意......”

        “我们......一辈的家人......”

        没有盛大的求婚仪式，也没有亲朋好友的呼起哄，黑夜与月光共舞，洋洋洒洒照他们在昏黄交叠的影。

        直至戒指在无名指上落定，宋堇宁再也控制不住扑纪津禾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

        十七岁求而不得的东西，在二十一岁这年终于圆满。

        从此以后的人生一就能望到。

        再没有遗憾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