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上午的朱晓芳总是来教室了。

        朱晓芳讲得很细，解题步骤也很全，她说刚开始上课会很详细，让绝大分的人跟上她的脚步，后期就不那些学得慢的同学了。

        她边讲边算，要求同学们踊跃回答。

        但课堂上很安静，只有少数还算清醒的学霸会偶尔从嘴里冒几个数字。

        跟说梦话似的。

        一课，不少同学就趴来补交了，竹羽椿也不例外。

        “第一节课就这么困？你们中午都没睡觉吗？”

        “别一天到晚趴在桌上，多去走走。”

        朱晓芳敲了敲黑板，飞扬的粉尘引得前几排的女生对着空气打了几个巴掌。

        竹羽椿跟在朱晓芳的后面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她踌躇了，委婉地问她，什么时候换座位。

        “座位只是临时的，次考试后会据成绩重新排，你要是想换位置，可以跟陆谢君换。”

        陆谢君，就是那个坐在柏预沅前面，整个人像了大/麻似的的脏泥人，他确实是一个人坐。

        一个人霸占了前面所有的位置，竹羽椿一伸脚就能踩到他的垃圾袋，她觉自己坐在大粪坑后面学习。

        恶心死了。

        现在要把这片粪坑让她承包，竹羽椿死都不。

        “算了老师，仔细想想，坐在柏预沅旁边也好的。”竹羽椿站直，“他成绩比我好，可以帮助我学习，老师把他安排在我旁边肯定是想让我好好学习，把成绩提上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朱晓芳板着脸，朝她了。

        “嗯，知就好，回去吧。”

        竹羽椿一背过去就气得直咬牙，她怎么嘴这么欠，好的坏的自己一气全说了。

        这也不怪她，她本来就有怕这个重男轻女的班主任，朱晓芳还是个看成绩给脸的人，她一天来了好几趟办公室，这期间的忐忑早把她一开始的心境熬没了。

        最主要的是，她一开始就和别人打架，这会再要换座位，朱晓芳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绩差“事多”还是女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比一个人坐好。

        竹羽椿刚走办公室没多远，朱长荣就放笔，乐呵呵地和朱晓芳聊天。

        “你看，我说这安排有意思吧，竹羽椿这个小二非常活泼，上课经常集中不了注意力，还喜和同桌聊天，把她和柏预沅凑在一块，欸，就安静多了。”

        竹羽椿二的英语老师和朱长荣聊过天，说他二班上有个女学生，整天嘻嘻哈哈的，聊着聊着竟然在教室里突然和她同桌突然大笑起来，给他吓了一。

        「我就让她和她同桌站在后面笑完了再回座位上课，不然简直太嚣张了！」

        朱长荣想起同事的话，又继续给朱晓芳分享八卦：“x老师有一次上课讲到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只有竹羽椿一个坐得很端正，一一的，他怕她把吭到桌上，撞个大窟窿，连忙把她请着站起来提神了。”

        竹羽椿笑了，“现在的学生上课总打瞌睡。”

        朱晓芳看过上午的监控，两个人确实没什么说过话。

        她一也听说过两个人的“佳话”，一开始还对朱长荣这个损招嗤之以鼻，现在却又觉得还好玩的。

        “她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安排成绩好的同桌，还决不让林付星和她一快，说两个人能聊一整节课。”朱晓芳平静地叙述，话音刚落，两个人又在办公室很有默契地笑了笑，直到打上课铃才又继续彼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