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份互换的尴尬突然迎刃而解了，在众目睽睽表演梁穹，让她既紧张又激动，她学着梁穹一贯的样典雅地坐正，轻启双唇，圆地唤了声“殿”，把几个女生激动到语无次。

        “太正了，味儿太正了！学你吃太好了吧！”

        别说她们，自己听着都有酥。前桥捂住，发现那里扑通扑通个不停……扮演梁穹原来这么有趣吗？

        “学夫，你是哪个社团的？你还有没有单的帅哥朋友？我也想去一个！”

        在大家七嘴八的打趣中，梁穹也渐渐放松来，学着前桥的样用喝起冰镇果汁，听几个女生畅聊学业、朋友、好、明星和八卦。那些陌生的想象尽数在面前展开，关于殿的另一个份也逐渐有了朦胧的轮廓。

        直到学妹轻轻推了推她，小声提醒：“学，你衣开了。”

        前桥连忙解释：“她是故意的……嗯，这样比较凉快。”

        喝完果汁与朋友挥手告别时，梁穹也发觉扮演“储卿”的自己逐渐被这个陌生世界友善地接纳，他主动牵住前桥的手，彰显两人的亲密，笑地问她接来去哪。

        前桥本来想早躲宾馆商量对策，可现在对扮演梁穹有了厚兴致，转了心思提议：“去商场怎样？先给你买几衣服，这件衣袍太繁复，不换成短袖和短要痱的……哦，还有帮你扣上罩，世上变态很多，不得不防。”

        梁穹迟疑：“短袖？在穿吗？”

        前桥嘻嘻笑着让他乡随俗。他或许心中还留着忠于妻主的男德约束，可对前桥而言，打扮梁穹实在令人兴奋。她连在男装货架里，不住慨梁穹简直是个活模特，这样的材比例穿什么不好看啊？一长发还那么不羁，简直太酷了。

        梁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看着前桥乐此不疲地试衣，手不自在地抠着罩带，最终忍不住表达抗议。

        “我有上不来气……那个也太短了吧，已经在膝盖上面了。”

        前桥不屑：“你懂什么，这样才好看，现在我是梁穹，你闭嘴……你刚才说什么上不来气？”

        梁穹闭了嘴，沉默地和衣继续斗争。等到前桥终于选好了心怡的衣服，打扮一新付款离开时，发现梁穹不知什么时候又把罩带折腾开了。

        “还是这样舒服。”

        前桥无奈：“你脆摘了吧。没事，有变态我就揍他。”

        梁穹，不自在地弯腰扯了扯她短的边缘，前桥立即打开他的手：“你别把我扯掉了。屁还是，你自己选一个。”

        在商场的镜里，梁穹终于理解了她所说的“相貌变化”所指为何，那张陌生的面孔让他驻足研究良久，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份、陌生的相貌……关于殿还有多少他不知的秘密呢？

        “是不是不太适应？”前桥问。

        她以为梁穹会对比她和魏留仙的面孔，可他看着镜问：“殿在此有卿吗？”前桥一愣：“没有，你看我有个男朋友，学妹都那么惊讶。”

        “那殿日后会有卿吗？”

        前桥沉：“这说不好，但我每次来这边都是带着明确目的，基本上没空谈恋，更何况……我觉得大概率不会有。”

        “为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的意思是，想在这边找到你们这种质量的男，比登天还难。”前桥欣赏地看着镜中的梁穹，忍不住摆了几个姿势，“而我一不想退求其次，二没力慢慢寻觅，也就没工夫谈恋啦。”

        这回答让梁穹分外满足。

        “我不会预殿的选择，”他补充，“若遇到心仪的小郎，您告诉在一声，在不会不允的。”

        前桥心里笑他天真。自己若真在这边结婚，哪里还有他不允的份儿？但她知梁穹在意参与，便笑着答应：“我会让你知的。”

        ——

        6.

        逛过商场，她又带梁穹看了场电影，光声的刺激让梁穹目不暇接，至于剧两人好像都没往心里去。梁穹犹在纠结这些人是如何“摄魂”扁平的幕布里，前桥笑嘻嘻地把手机相册翻给他看，让他震惊得说不话。

        天已快黑了，前桥就近找了个饭店填饱肚，正赶上今日有活动，侣套餐可获赠一份拍立得合影。那张即显的照片让梁穹会了“被摄”的滋味，放在手上仔细研究。

        忽然，他指着照片里的自己：“殿，我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的手指摩挲着笑脸，他永远不会笑得如此开朗，家世和所受教育让他守礼克制，无论表还是举止都保持典雅规范，可自从被“夺舍”后，神愈发张扬鲜活。前桥再看照片里的自己，同样忍俊不禁——她也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爸妈知我能笑得这么乖巧文静，大概也会欣的。”前桥哼哼。

        梁穹立即建议：“寄给她们看看吧。”

        他到底是想让二老兴，还是想在异世界争取名分？前桥噙着笑品味梁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突然意识到发给父母看看也不错。既然有了男朋友，她们再不会用亲朋好友家的小孩闹自己的耳朵了。

        打开微信，把那张照片拍发送，前桥又开启前置摄像，为两人拍现场合照，同样发过去。目睹一切的梁穹分外满意，好像在两个世界都拥有了正份。

        他不知世上还有“社交媒”这种东西，不然会拼命怂恿她把合照发在所有平台上——梁穹绝对得来这种事儿。

        夜终于深了，两人去往一早定好的公寓。前桥经过无数前期考察，终于挑选这家酒店，最满意的就是它28层的度和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视城市夜景。

        梁穹站在窗前向看，连睛都舍不得眨，前桥放背包后与他站在一起，听他叹：“好亮的夜晚，这里的人夜也不会休息吗。”

        前桥着，看向窗上梁穹的倒影，心中说不怅然还是稽。原本为了增添趣，她才选择带落地窗的房间，当车龙的光淌漆黑深沉的夜河，她们就可以在天之上的透明窗前上一场淋漓的。谁知互换后，两人费了很大功夫从不能对视到可以拉手，亲密止步于此，窗也回归了它观景的原始用途。

        辛苦得来的异世界之旅，难要这样嘴地过去？前桥尝试从背后抱住梁穹，依旧被对方苦笑地躲开：“殿……还是别扭。”别说他了，自己也别扭。

        一个正常人如何能对自己的发？在望兴起之前，羞耻就已抢滩登陆了。

        “那我们沐浴后就休息吧？”前桥。

        她拉着梁穹走卫生间，向他介绍淋浴的用法，看着梁穹茫然四寻浴桶的样，不禁乐了。

        “还是我来洗你吧，我是说……洗自己。”

        梁穹也笑了：“殿的确比我擅长。”

        至此前桥看来了，只要不往那方面想，两人还是可以坦然面对彼此的，不如抛却一切，专心完成“洗浴”这项工作吧。

        她让梁穹背对自己，为他打湿发，